她側頭後,又翻身
把背對著她。
但她忽視了,他的那條胳膊撐在她的那一邊,她這麼一翻,好死不死的……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,那丘壑正好貼著他的手腕,那麼一瞬間,手腕上的脈動,又快又亂!
唐影閒躲。
他沒有給這個機會,手臂一伸,把她一抱,於是貼的更緊。但樓景深並沒有要這種肌膚接觸的‘便宜’,強行讓她轉過身,讓她正對著他,關燈。
樓洲從來都沒有果睡的習慣,這是第一次,他的懷裡是嬌小瘦弱的她。
沒燈光,屋子裡很黑。什麼都看不到,但就是因為這樣,才讓嗅覺變得特彆的靈敏。
彼此身上的味道都在互相纏繞,曖昧都有了溫度。
“還記得你害我受罰吧——”樓景深說道,他閉著眼睛,聲音柔軟,五指穿插到她的發絲裡,“你五歲那年,在我家。因為大半夜你尿床,不僅把我的床單給尿濕,還把我的衣服弄臟。你大哭,說那是我乾的,非要我給你洗澡。我給你洗了,你還要吃飯,我不同意,就讓你罰站,你也不同意,就和我吵架,吵著吵著就開始打,我被你打了好幾拳。”
“後來被管家知道,管家就開始懲罰我,讓我在黑燈瞎火的院子裡站了兩個小時。早上你起來,你拿著兩個雞蛋跑過去問我為什麼站在那兒,還問我知不知道錯了,以後還欺不欺負你。”
他說著小時候的事情,那時和唐影——也就相處七八天的時間,卻讓他雞飛狗跳。
這個孩子太調皮。
大概是因為嘴巴甜,又長得好看,所以討人喜歡。
唐影沒說話,甚至——
她刻意隱忍著呼吸,好像不想讓對方窺視到她的情緒。
可她不知道她的肌肉是繃著的,貼著樓景深的腿,很緊很緊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被管家罰。第二天你還來,我不讓你跟我睡,你非要跟我睡,嘴裡叼著奶瓶,手裡拿著尿褲,你跟我保證,一定不會尿床。我不理你,你就開始撒嬌,睡在我身上。”
樓景深揉了揉她的頭——
“在我家七天,掰斷了我幾根筆,撕了我幾本作業。”
“小時候見的麵,你忘了。”
“後來在挪威——我在觀眾席,你在馬背上,你匆匆一眼,沒有注意我,怕是你依舊忘了。”
“現在——”
“我次次讓你聽話,你次次不聽。你不惜以自己接近我,擾亂了我28年的生活,現在你還要拍拍手轉身走人,完全不顧你搞出來的爛攤子。”他低頭。
忽然把被子拉起來,包裹著他們兩個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