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不發。
風帶著花香,從臉上輕輕的拂過,遠處的小山包,青蔥幽幽,紅紅綠綠,印滿了天空。
唐影坐了下來。
這兒所有的地方,樓景深都帶她來過,不想再走了。
樓西至站在她身後,垂眸,淡淡的看著她。
“陸城死的那晚,你去做什麼。”唐影突然問。
樓西至看著她的眼睛沒有眨,虛虛浮浮,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“我跟著我爸去的。”
唐影沒有說話,沉默。
樓西至蹲下,少年才20歲,但身高和體型都強唐影幾倍不止,一蹲下,他近乎男人的氣質也一同而來。
“你的兩張病危通知書是我簽署的,醫生說你求死之心很強,為什麼要尋死?”
唐影不想回答,她壓根不想和樓西至討論這種話題。
正好手機響了。
拿出,是某網站彈出來的消息。
米沫兒。
樓景深。
兩個關鍵性的字眼。
一同出入酒店,下麵還有一張圖,是樓景深摁著酒店的旋轉大門,讓米沫兒出來。他神情冷峻,西裝筆挺,商人的精英範兒。
她沒有點開看。
隻在鎖屏界麵掃了兩眼,把手機收回來。
“幫我摘朵花吧,那兒,小山頭的,那個紫色的。”唐影指著不遠方。
“剛安安折花,你還生氣不許摘,現在卻又要?”
“那會兒腦子不正常。”總覺得那花誰都不能動,更不能摘,不能破壞。
現在想通了,誰去摘都行,無所謂。
“行……你等著,坐著彆動。”樓西至起身,不過兩百米的距離,不怕唐影跑。
他跑遠了。
唐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“在哪兒?”
“你上次說跟你合作,你說要斷樓景深的念想那就徹底點兒,這話還有沒有用?”
…………
等樓西至摘了兩朵花回來,唐影還坐在石頭上乖乖的等他。
少年挑了挑眉,把花給她,唐影接過,不知道是什麼花,開的倒是很艶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