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後退,拿著花走了。
樓西至沒有追,他看著陸離掉頭,帶著唐影走了。
他雙手插腰,他在思索。
【你哥沒有告訴你,她現在精神不太正常,病情惡化……】
精神不太正常,樓西至想起了先前她接完電話過後,那眼神上的變化。
她有精神病?
…………
陸離把花放在後座,野花,香味清淡,在車廂裡蔓延,絲絲縷縷。
他單手開車,偶爾拿手指敲打著方向盤,很輕很快,這小動作一閃而逝。唐影躺在副駕睡覺,全程沒有和他一句交流。
沒有到酒店。
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緋聞,去了他的酒莊。
他的個人休息室。
路上他讓助理買了很多食材,到時,冰箱裡已經塞得滿滿的。
他打開窗簾,窗明幾淨,陽光愜意,輕灑於地麵,隱約還能聞到酒的醇香。
他拿著花交給唐影,“找一個空瓶把花插起來,我去做飯。”
唐影點頭。
陸離拍拍她的頭,走了。
唐影的目光從他的手指溜過。
沒有空花瓶,倒是有紅酒瓶,拿了三個,把這一把花都插進去,放在酒櫃折最上方,紫色是最爛漫的色彩,沒有粉色矯情,也沒有紅色來的妖豔,它溫暖浪漫,軟化了這一屋子的陽剛。
酒櫃左側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相冊,兩個人,年紀應該和樓西至差不多。一張照片兩個人的性格挺明顯,陸城勾著陸離的肩膀,對著鏡頭,笑意溫和。
陸離還掛著一幅墨鏡,拽拽的酷酷的,唇峰抿著。
她伸手準備去拿,卻在要碰到照片時,手指又微微輕顫,縮回。
…………
陸離做了一個燜飯,有火腿、青豆、肉、還有青菜,還有一個雞蛋湯。
唐影坐在餐桌前,陸離給她盛飯,倒是有些香味。
“抱歉,這是我唯一會做的飯。”
他對唐影說過,上大學時期,陸城、樓景深和他,換著做飯。陸城用各種東西炒麵,樓景深隻會青菜溜肉片,而他勉為其難的學了一個燜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