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讓她穿上衣服,我們坐下來吃點飯菜。”
樓景深停了會兒……
他漆黑的目光落向臥室的門扉,眸深深淺淺的,難以讀懂。
兩秒後,他朝著餐桌而去。
陸離跟著。
三個菜,樓景深一眼就看出哪一個菜是唐影做的,西蘭花炒肉,炒的不像是給人吃的。
“喝酒嗎?”陸離問。
樓景深沒有回答,陸離知道他不會喝,隻是那麼一問。
他還是開了一瓶紅酒,剛剛坐下,唐影出來。
休息室並不大,餐桌斜對著臥室的門,她一開門,陸離就看到了她。
那一瞬,他的手緊了緊。
目光裡有刹那間薄霧濃雲的深邃劃過,不過眨眼就消失不見。
樓景深沒有回頭,他從酒瓶上看到了她……
黑色的男士短袖,頭發還包在浴帽裡麵,兩條腿沒有任何遮蔽物,那麼赤條。
她慢慢的走過來,過大的衣擺從她的大腿摩擦著,輕輕的拍打著,女人的嫵媚和風情,由內而外的釋放。
樓景深手裡捏著刀叉,眸深不可測。
他沉默。
看著她走過來……
然後繞過他,到了陸離的那一邊,坐下。
他沒有阻攔,甚至沒有正麵看她一眼,隻是目光沒有在酒瓶上轉移。
這時一雙手伸過來捏著瓶頸,晃了晃。瓶子上女人的倒影,頓時化為了星星,在破碎的晃蕩。
樓景深抬眸。
陸離看著他,意有所指,“還是喝點酒吧,嗯?”彆看了。
“不喝,一會兒回家。”
陸離沒有說什麼,都不喝,他自己一個人也不會喝。
卻不想……
“我要。”清脆的女聲。
陸離頓了一秒,“你不行。”
“給她。”樓景深開口,他脫了西裝外套,搭在椅子上,白色的襯衫被燈光照耀白的刺目,如同是天山之雪,聖潔高雅,不染纖塵。
他左手放在餐桌,腕表發出了輝光,男人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,“在這兒不用擔心喝醉,想喝多少就喝多少。”
陸離看他,眸沈了沈。
樓景深亦看他。
然後從他手裡拿過酒杯,開紅酒,酒塞出來時砰的一聲,他到了半杯,推到唐影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