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最初他們居住的地方,東方帝景。
車子駛進車庫,她還沒有醒。隻不過身上的外套早就滑了下去。
這種風景……
樓景深的喉結上下滾動。
熄了火,關了燈。
他亦閉上了眼睛。
鼻間都是女人的味道,清香的,誘人的。
有東西在慢慢蘇醒,在掙紮咆哮。可樓景深卻沒動,任它發酵。
肩膀上還很重。
她睡的正香。
空氣裡有躁動不安,有隱忍,還有即將忍不了的崩潰。
不知過了多久……
“唐影。”喃喃聲敲打著細細的筋脈。
“嗯?”
有人回應她,如夢中囈語,恍惚的,迷離的。
她並沒有醒。
卻剛好那麼恰好的回應了他。
樓景深側頭,在黑夜裡看著她的臉,眼神仿佛有股火在燃燒,黑中泛紅,“既然答應了,那就不算我乘人之危。”
抬手。
拽下了她身上的浴巾。
把她抱過來,坐在自己腿上。
捧著她的臉,吻過去。
唐影做了一個夢,這個夢很適合在春天裡青青草地上、在午後春暖花開的飄窗台、在外麵大雨屋裡如春的爐前、在花朵團團擁擠的花園、在……情人的懷裡。
因為它很旖旎。
唐影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夢,夢裡那手帶著蝕人的溫度在遊走,肌膚與肌膚的相碰灼熱摩擦。耳朵與臉上都有男人噴灑的呼吸,她不停閃躲,卻又被控製在狹小的陣地,動彈不得。
她聽到了好聽的男低音在喚她的名字,她本能的……答應了他。
可她隻是答應了一聲,並沒有默許他做下一步動作,她的魂魄突然被拋去了大海……
她沒有了自己,被那股海浪席卷著。
兩分鐘後。
她眼開眼晴。
一睜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,有一瞬,她以為還在夢裡。但這種恍惚很快就消失,未在夢,而是現實。
隻是這情形……和夢中好像。
他的雙眸似迷霧下的森林,幽暗危險似能吞噬一切,卻又炙熱溫柔似岩漿把她包裹。他低頭,在她唇上用力的吻了吻,“醒了?”
唐影清了清嗓子,“你在乾什麼?”
他繼續吻,手亦沒停,把椅子往後推,讓空間更大,聲音像一股上了藥的風撞進了她心裡那根柔軟的筋上,“做我禁了很久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