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動。
目光和他接觸,有那麼一兩秒都沒有說話……但一種無言的意思已經在眼神裡傳達。
“我還有工作,回來後你若是沒睡,我可以抱你睡。”起身,出去。
到了書房,樓景深坐下,沒有開電腦,漆黑的房間,有青白色的煙霧嫋嫋娜娜的升起。
韓佐又來了電話,“剛剛給你打電話,你做什麼掛。”
“忙。”忙著在伺候人。
“我先前聽顧沾衣提了那項鏈,怎麼著,那項鏈是陸城的?”
“嗯。”樓景深捏了捏鼻根,“這是當時陸城給他女朋友的求婚物品。”
“求婚用……項鏈?”挺彆具一格。
“嗯。”樓景深的聲音懶散而沁寒,“他說他女朋友脖子漂亮,適合這種東西。”隻是流落到拍賣會上,這一點很意外。
“那你送給顧沾衣做什麼。”
“她不是喜歡陸城麼,送給她留著懷念。”
韓佐在那頭低低的笑了聲,是笑顧沾衣對故人留戀對新人無法放手的愚蠢,還是笑樓景深對唐影的不同。
“看來你對顧沾衣是少男少女的一時迷戀了?”
樓景深彈了彈煙灰,眸落入到黑暗裡,他的一切神色都看不到,隻有那沉沉的嗓音在絲絲流瀉,“男人總該喜歡一個女人,總該娶一個。”
韓佐看到了顧沾衣,她站在走道的那一頭,手裡拿著手機,大概是給樓景深打電話,但對方占線中。
她看著窗外的酒店發呆。
韓佐側頭,眸深遠而諳,“對了,你怎麼知道那項鏈是陸城拿來求婚的?”
“那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什麼?”
“陸城從我手裡買走的。”
“不是說這是司家的?”
樓景深顯然不打算說的那麼細,“掛了。”
韓佐掛了電話朝著顧沾衣走過去,月黑風高,吹著她水秀的裙子在風中搖擺,清香撲鼻。
“顧小姐。”
顧沾衣沒有回頭,隻給了韓佐一個寂寞而曼妙的背影,“他陪著唐影回去了是麼?”
“很明顯。”
“為什麼……”那麼奢華的禮物放著所有人的麵送給了她,不知有多少人在羨慕而嫉妒,明天的新聞又會有一段神仙般的佳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