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理。
這個狗,是樓景深送的,她走也沒有帶,就算是還給了他。
可狗實在是叫的讓人煩悶,唐影把它放出來,給了水和狗糧,終於沒有了叫聲。
她才——
有那個時間把自己拋給沙發,緩解這一身的狼狽。
原來多種疼夾在一起,她也可以忍受的,並且可以風平浪靜。
一天沒有吃飯,又加上身體的緣故,躺在沙發很快就婚婚欲睡,睡前想起樓景深說過的話。
【命這麼賤?】
彆人她不知道。
但是她——是的。
晚上十一點,樓景深到達東方帝景。
月落星稀,想來明天天氣又不怎麼好,院子裡灰蒙蒙,勉強能看得到路。
他進去,換上棉拖鞋。
屋子裡的暖氣開的很低,隻是沒有外麵那麼涼罷了。他從沙發旁經過,沒有打算停。卻在走到樓梯口,又猛然停住。漆黑的夜裡可見他背部的挺括。
少傾,他轉身,到沙發前。
朦朦朧朧裡女人睡的正熟,沒有蓋被子,就蓋了她的外套,一張臉是夜色裡唯一的白。看不到,卻能從她不怎麼穩的呼吸裡,判斷出她在噩夢裡,深陷其中。
額角有一層細密的汗水。樓景深站了好一會兒,彎腰,把她抱起來。
就在抱起來的一瞬,她突然抬手抱著他的脖子,額頭用力的撞向她的頸窩,身子在一瞬間也顫了起來,驚恐的聲音從唇中綿延而出,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樓景深低頭看著她,這麼近的陸離,她的氣息都帶著近乎與求饒般的虛弱。
他擰著眉頭,“唐影。”低低的兩個字,聲音醇厚。
她的眉間有片刻的鬆軟,又掙紮了一會兒,她才慢慢平複下去。
繼而醒來——
眼神懵懂惺忪,還有半分在夢裡的脆弱。她的眼神對上了樓景深,在刹那間她便開了口,“樓景深。”
然後倒下去,窩在他的懷裡。
或許這是一種本能反應吧,在她被噩夢纏繞著清醒過來時她依舊恐懼,整個人都被那場噩夢給掏空,就在這時她碰到了他。
鼻間他的味道,腰上他有結實的手臂,好像是銅牆鐵壁。
她在尋求一個港灣。
然而——
兩秒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