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睡了去。
隻是覺得那個手很溫暖,很有力。
…………
唐影睡了很久,她是被疼醒的,胃疼。
昨天顆米未進。她在床上坐了一分鐘,起來。
去洗手間洗涑,出來後看到堆積的被褥,她忽然想起樓景深曾經對她說過——
起床後要疊被子,把床鋪收拾乾淨,不準亂堆著,否則對你不客氣。
她從來沒有疊過主臥的被子,他——好像也沒有把她怎麼樣過。
唐影過去把被子疊了起來。
今天手臂好多了,至少可以微微往上抬,雖然隻有三十度,也算是有好轉。
收拾好去他的臥室,她要換衣服,她的衣服都在他那兒。
他不在。
床上乾淨的像沒有睡過人,非常整潔。
她打開櫃子,拿了一條裙子出來,脫衣服——她這才發現,她身上穿的是睡衣。
昨晚睡時,她穿的明明的裙子。
是……他給換的麼?
唐影也沒有多想,繼續脫。
全身赤果,再去拿乾淨的,就在這時候,臥室的門打開。
他來了。
他一身西裝,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門把手,站在了那兒。
她全身上下隻有一套黑色的內衣褲。
頭發自然垂直,鋪在後背,從她的腰線兩側可看到烏黑亮麗的發梢。
這一身,美的無法言喻。
樓景深朝著她走過去,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,深色的領帶,成熟男人禁欲的氣息。
他停在她的麵前。
沒動。
注視著她。
有那麼一瞬——總讓人覺得他會化成狼撲向她。
唐影還有例假在,今天才第二天。
可他並沒有。
甚至都沒有被迷惑到半分,開口,冷漠,“把這裡麵的衣服通通拿走,這點小事,會做麼?”
是這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