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景深視線銳利,在他和彆人對視時,沒有人發現他已失明。
“一月二十五號那天,你在哪兒?”
“不記得。”
她回答的太快,讓人很難分清她是真的不記得,還是記得卻嘴硬!
樓景深眸色微變,左手撫上了右手腕的袖口,那是一種耐心隱忍的訊號。
“我提醒你一點,你和花辭在淩晨五點去了一家私人醫院。”
唐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……
又或者說,以她過往的種種經曆,這種發現不足以讓她驚奇、意外。
又或者是,是她把情緒隱藏的很好。
她習慣性的要把手放進口袋裡,因為手指有時候也會泄漏情緒上的變化。
一動,受到了阻礙。
又隻能停。
她迎視著他的目光,聲音清脆,“然後呢?”
她把問題拋給了樓景深,有試探有詢問,也有……不怕死的慷慨。
好像是,就算是,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?
樓景深轉動袖口的手指突然一停!
他的目光在這刹那有如鷹隼,直直的盯著唐影。
對他來說。
唐影的一切反應都是一種底氣。
她不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,因為她對他做了無數件過份的事情,他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她也不怕。
她如千瘡百孔,不怕再來一個孔,她早亦如磐石,不怕苦難不怕死。
“幾個月?”樓景深沉聲問。
“不到三個月。”唐影回答。
樓景深起身,他和唐影身邊不過兩三米的距離,沒有阻擋物,他準確無誤的走到她的麵前,男人冷冽的壓迫兜頭而來!
“唐小姐。”依然是這個陌生的稱呼,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……當回事了,嗯?”
這聲音漠涼的從唇齒中吐出來,仿佛是刀劍帶著淩厲從溫熱的湖麵上飛行,那鋒利和慵懶竟然並存。
“說一聲不想生,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拿掉,我混到強迫女人給我生孩子的地步了?”
唐影仰頭。
看著他的臉。
是憤怒。
卻又像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