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辦法,我在你身上跌的麵子一隻手都數不過來,我總得找補點回來。現在,你就這身體還有點用,不多來幾次,我虧得慌。”
唐影躺在沙發,身上蓋著抱枕,這個季節氣候溫和,客廳也不會備薄毯。
她的額頭有細細的汗,密密麻麻,晶晶亮亮。她原本沒有什麼氣色,此時臉上卻紅潤有加。
諾大的客廳隻有她一個人,依舊沒有開燈,隻有先前她去廚房接水時開的燈亮著。
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歡愛後的味道,似濃非濃,似淡非淡。
仿佛預示著那一場似狠非狠的運動。
唐影躺了很久,直到身上的溫度完全的退去,涼意襲來。
她才坐起來。
渾身酸軟,以及那種絲絲的電流式的酥麻。
屋子裡早就沒有了男人,做完,他就上了樓。
唐影曲腿,手腳放在膝蓋,手臂彎曲,連著擼了三下黑發……
臉上布上了一層愁雲。
她看著餐廳一側的那個櫃子,兩個白色的水杯還在那兒,手柄呈八字形狀相對,它們也都沒有了熱氣。廚房的燈照過來,它們的影子被投得很長,在空中無限放大,卻沒有糾纏,各占一邊,都冷漠,各守陣地。
唐影突然在頭頂的位置抓了一把,她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行為。
就有那種……
讓自己厭惡到極致卻又半點辦法都沒有的無助。
她以為……
樓景深會厭煩的讓她滾。
卻不想。
兩人發生了這種事。
她以為在他碰她時,她會漠然的……讓他毫無興致。
然而……
“到底是有感覺的,你的身子已經習慣了我。”他暗沉的話仿佛還在耳邊。
事後。
他粗礪魄人的聲音在腦子裡回蕩,“以後,你死,我不允許,活,你也無法擺脫我,你的生死我來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