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年時,他給過一張。
“要不我去奶昔那兒把我的卡要回來,通通給你買衣服。再要不——我把江南的服裝店盤下來,都拿來給你。”
樓景深的舌尖從腮幫子頂了過去,“好啊,去盤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是先吃飯吧。”
唐影舀了一勺蒸雞蛋,嫩嫩雞蛋上趴著一個蝦仁,喂到他嘴邊。
“張嘴。”
樓景深沒有動。
他放下了筷子,整個人變的慵懶的很。
“既然你已經打算誠實,那我再問你,這突然的態度轉變,又想從我得到點什麼?或者說,你再次想利用我。”
唐影沒說話。
“你一直都很聰明,你這一路,對我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半真半假,你知道隻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兜底的同時還能穩住我。你更知道,我吃的就是實話這一套,哪怕它是刀子。”
他不吃,唐影自己吃了。
她放在嘴裡,一下就想吐,什麼味道,這是放了什麼佐料。
“吞了。”樓景深向長了眼睛一樣,命令她。
唐影把它吞了,劃過喉腔,腥甜腥甜。
她把原本給他倒的水喝了一口。
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說說看。”
“我想通了不可以麼?”唐影,“我激怒你,刺激你,你片刻都不放過我。或許我順從你,我就可以離開。”
樓景深修長的手指撚了撚,“你倒確實開了竅,既然如此,為了表達你的誠意,把你剛剛吃的那一盤——吃光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吃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?”
“我都廉價到要被太太送人,怎麼還有資格生氣?”他上揚的尾聲性感的要命。
他起身離開。
唐影留在書房。
她看著剛剛他做過的位置,紅唇微微一揚,那一種說不清楚的沉悶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