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麵隻有兩張紙,第一張是支票,最下方是樓月眉的私人蓋章,麵額不小。
第二張是唐影的字,下麵是她的血手印。
樓景深把那張紙看了很久……
然後把紙放在桌子上,起身,去浴室洗澡。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麵,身軀是成熟性感的陽剛,腹部有疤,左腿大腿處凹陷一塊雞蛋大小的地方,水從這兩個地方蜿蜒迂回。
洗完澡,就去了床上。
拉上被子,關了燈。
這黑夜正濃,像沉睡的沙漠,寸草不生。
兩個小時後他又起床,腳步緩慢,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廳。
落坐。
又拿起那張紙。
娟秀又微亂的字體。
【奶昔生於2019年3月26號的早上5點20分,生時5.9兩,平安降生,身體健康。】
隔這段字體很遠還有一行字。
【若無緣,不要告訴她,我是她的親生母親。】
再下方。
【保重。】
沒有落款,隻有她的手印。
池也說,這是當初從H市回來時她寫的。也就是從葉豐年出現時,她就預料到會有事情兜不住的那一天。
她也知道一旦奶昔的身份曝光,她就會離開。
於是寫下了這個紙條。
可她,既然已經料想到了這個結果,竟然……沒有嘗試去改變它,沒有想過坦白,任它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。
或許,她從未想過留下。
而他說【你走吧】,無非是給了她離開的絕好契機。
她從頭到尾依然冷靜的可怕。
冷靜的知道自己不會和他在一起。
冷靜的知道她來樓家的目。
樓景深把紙收起來,上樓,去書房。
一夜無眠。
隔天。
上午十點,張子聖發現總裁還是沒有到公司,電話也打不通。
於是打給薑磊。
兩個小時後,薑磊發了定位,位置上隻有四個字:司家大宅。
司家大宅。
僅僅過了五天,奶昔還記得樓景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