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時伏下。
…………
隔天。
樓景深醒來,頭微微發疼。
坐起身,被子順著胸口滑下去,落下大片的肌肉。
而床上沒有人。
他猛然下床。
“唐影。”
沒有人回答。
出臥室,沙發上沒有女人的衣服,門口也沒有女人的高跟鞋,就連昨天拿把刀都消失不見。
他的手指突然抽搐了幾下。
抬腿往外走,沒有穿鞋。
才走幾步。
“樓總?”
他後背一僵,回頭。
女人站在臥室門口,頭上包著浴帽,鬆鬆垮垮的睡袍套在她身上。
此時,天色未完全亮。
黃色昏沉。
她如剝了殼的蛋白,那一身白皙和瑩潤,找不到一點缺陷。
她靜靜的站在那兒。
恍如隔世。
樓景深過了半分鐘才走過去,到她麵前,神色冷潤,“你在乾什麼?”
“洗澡。”唐影捂著唇咳了一聲,目光自上而下的流連著他的身軀,但笑不語。
全身上下,隻有一條內庫。
隨後她轉身,繼續去浴室。
出來時,樓景深已經穿戴完畢,襯衫,西裝褲,玉樹臨風。
他洗涑出來。
唐影坐在床尾,背影清麗,脖頸修長,側頭,看向外麵。
樓景深順勢看去。
又下雪了。
紛紛而落。
紛紛揚揚的雪花從窗台飄過,外麵的世界在一片冰凍絢麗裡。
或許每個人都有一個對於家庭的夢想。
暖爐、家、雪花、還有喜歡的ta。
樓景深側眸,女人看雪看的很……忘我。一個側身,身軀單薄如紙片,卻也前凸後翹,天鵝頸漂亮流暢,頭發包著,臉頰小而精致,睫毛濃密卷翹,那瞳仁仿佛是兩個罕見的瑪瑙鑲嵌其中,黑白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