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女人倚著江邊的護欄。
唐影工作時還是高跟鞋,高挑艶麗。
花辭也是高跟長裙,兩人有相同的豔美氣質,但又不同的是,唐影的美帶著不顯山水的鋒灩,而花辭的美是成熟,是沒有情緒波動的淡冷。
迎風而立。
都迷人萬分。
“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。”唐影好奇,花辭並不是一個喜歡亂跑的人。
“來看看你,聽說你今天開業。”花辭看著她,笑了一下,笑容有些疲憊,“奶昔呢?”
“在家,她爸爸看著在,剛剛還給我發視頻說讓我今天晚上不要回去睡,讓我睡大街上。”唐影失笑。
花辭撥弄了一下頭發,五官更絕。
“好好照顧她,奶昔這孩子,以後不可限量。”
有司禦,有柳如蘇越裡,還有親爸樓景深,人生何談不順。
唐影嗅到了一絲不正常,花辭有些不同,這種感覺很微妙。
她沒有直接指出。
“你要不要去看看她?或者我把她帶出來?”
“不了。”花辭抬頭看看天空,那藏青色沒有半顆星星,“我不喜歡讓不舍成為我的煩惱。”
“……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花辭過了好久都沒有說話。
她看著天空失神。
又低頭,望著遠處星光點點的江麵,“你喜歡樓景深嗎?”
唐影喉頭突然一窒,她手肘撐在護欄上,同花辭一起看向遠方。
“乾嘛這麼問?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……”花辭聲音忽而惆悵,“你看那江上打魚的,很羨慕他們,即使穿著簡陋。”
“是麼,我從來不羨慕窮人,窮這個字會一輩子壓在他們頭頂,脊背一輩子都不直,再恩愛我都不會羨慕。”
“因為你有樓景深,他給了你足夠的安全感,讓你覺得他不會離開你,讓你覺得無論如何他不會放棄你,所以你不羨慕任何人。”
“你不是也有麼?”
花辭沒有答,她沒有,從沒有這種安全感,但她沒有說出來。
唐影終於知道了點什麼。
“和司禦吵架了?”
“不。”花辭否認,眼神幽而深,“我們隻是老死不相往來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