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紙巾擦著自己的手指。
陸離母親的死,陸城當然占據主要原因,她無法釋懷。
更無法釋懷的是,那時自己拚死反對陸城和唐影在一起,她覺得她也有罪。
他摩擦著她的唇角,“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她,彆想了。”
…………
唐影睡前去看了奶昔,她睡覺踢被子。
進去,給她把被子蓋好,親親她,才去樓景深的臥室。
這一晚。
她幾乎沒怎麼合眼。
早晨,天色微亮。
她就起床。
沒有等樓景深。
元素素葬在和陸城同一個墓園裡,她去時,天色已大亮。
元素素的墓碑很好認,就在陸城的一側,母子兩個平排而立。
她去時,碑前靠著一人。
一頭白發。
睡著了。
很憔悴。
唐影不知道是上前打擾,還是就停在這兒等他醒來。
但幾分鐘後,樓景深來了。
他攬著她的肩膀,“不叫我?”
“我想讓你多睡會兒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拉著她的手,往前。
走了幾步,陸懷山就醒了,他眯眼看了一眼,又繼續睡。
“伯父。”樓景深恭敬謙卑,“我帶唐影來了。”
有一種你想怎麼處置都行的意思。
陸懷山蒼冷的唇咧出一個淡冷的弧度,然後起身。
身子骨不如以前,起來時有些趔趄。
樓景深去扶。
陸懷山把他推開。
他麵對著妻子和兒子的墓碑,臉上也不能再有那麼多的悲傷,因為它已擠滿臉龐。
“我聽說奶昔是你和唐影的女兒。”陸懷山開口,聲音啞的不行。
“是。”
“那你把她帶來是什麼意思?”陸懷山從頭都沒有看唐影一眼,餘光和樓景深對視,“我太太我兒子都不是她殺的,我對她雖有怨氣,但又不能把她怎麼樣,帶過來給我添堵?”
“伯父。”樓景深正色,“唐影和陸城談了一場戀愛,陸城死了。我知道所有人都會把怒氣遷怒到她的身上,尤其您是陸城的父親,更會厭惡她。”
陸懷山不置可否。
“唐影若是當初忍一忍,不和陸城成為男女朋友,也就什麼事都沒有。但,少男少女互相吸引是很正常的事,唐影也不知道這次戀愛會有這種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