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更緊。
都等著她。
包括陸離。
他的心口一直提著,卡在嗓子眼上。
唐影的聲音又起,這一次帶著沙啞的,“不知道你怎麼樣,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電視,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我的話。我想告訴你,我在家等你回來。”
她頓了一秒,眸光往下,又輕輕一抬,那一瞬無限風情,對著她麵前的鏡頭,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,“我愛你,至死不渝。”
一樣的又是死一樣的寂靜。
片刻後。
掌聲不停。
在掌聲裡唐影下了台。
陸離在這片掌聲裡,心如碎渣,那種鉗製呼吸和心臟的疼,強勢的把它吞噬。
他更像是被人抽走了筋,渾身無力,也沒有了思考,大腦一片空白。
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,經久不息。
與唐影他早知道不可能。
但他也沒有想到的是,那一年在照片上的驚鴻一瞥,竟讓他記憶如此深刻。
從此心裡有了種子,在看到唐影時開始生長,直至現在終於可以讓它徹底的死亡了。
…………
唐影沒有再回會場,而是直接從後門離開,可還沒走到停車場,就有隱藏的媒體把她圍的水泄不通。
各種拍攝和問題。
唐影眼睛都睜不開,更無法回答。
她也沒辦法走。
今天早上還下了雪,這會兒沒有下,但是氣溫非常低,她的身上也就一件吊帶長裙,她站了一會兒就凍得快要發抖。
可,寸步難行。
半分鐘之後有五六個保鏢過來,把記者攔下。
為首的保鏢遞給唐影一件衣服,她披上,衣服上的香水味,她似熟非熟。
保鏢把她帶到停車場,那兒有一個人站著,沒有外套,就一件白色的襯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