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乾什麼?”
“要不要我給你製造機會?讓你們呆在一個房間?”
梅曉轉動著手裡的杯子,看它們那鮮亮的顏色,淡淡的,神色自若,“你不知道他老婆快要生了麼?”
什麼?
“如果這時候他回頭來找我,我會覺得他是一個曠世垃圾。”
“他要是不找你,你似乎更痛苦。”
“我寧願靠著回憶去記得某人,也不願因為他某項獸性而磨滅了我所有關於他的記憶。”
梅曉沒有放下飲料,她沒有悲痛,也沒有多開心,就那麼平淡的,“我可以離開麼?”
她不想掃興,但又不得不走。
梅曉走了。
唐影就去找樓景深,在院落隻看見陸離蹲在地上,奶昔在他懷裡,不見樓景深。
她走過去。
奶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咬著唇瓣。而她的小汽車車頭凹陷下去了好大一塊兒,灌木叢也倒下去一片,顯然出了事故。
她彎腰。
“奶昔?”
奶昔啊了一聲,從陸離懷裡出來擠到她的懷中,“媽咪。”
“撞啦?”
“嗯。”她一低頭。
“嚇到啦?”唐影讓她抬頭。
奶昔點頭,“怕。”
“爸爸呢?”
“爸爸生氣了,不理我。”
嗯?女兒出了小事故,樓景深怎麼會生氣。
陸離失笑,摸著奶昔的頭,“爸爸沒有生氣,爸爸在檢查你沒有受傷後,進去拿工具給你修車。”
“可是爸爸都沒有關心我。”
“那是因為奶昔調皮不聽爸爸的話,爸爸讓你停車你加速,導致衝進樹叢裡,一會兒和爸爸道歉,好不好?”
奶昔聽話的點點頭,大大的眼睛咕嚕嚕的轉,看爸爸什麼時候出來。
樓景深遲遲沒來。
而陸離又沒走,三個人總不至於在這兒一句話都不說,那未免尷尬。
唐影理了理奶昔的小衣服,把她的卷毛給扒扒,奶昔往她身上一爬,抱著她不說話。
唐影拍著她的後腦勺,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