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床,腳步虛浮,體內酸軟,燒應是還未完全褪去。
打開門。
一名服務員正好走過來,鞠躬,“小姐。”
她如柳枝靠在門框,隱約可見身材的曲線,“今天多少號。”
“三月五號。”
五號……都五號了。
都過去了兩天。
她看著遠處的天空,那漆黑的不見半點光亮。傭人感歎她的貌美,又好奇她眼裡那悲傷又是為何而來。
“小姐,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有,給我找一套合適的衣服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服務員下去。
她又折回臥室。
驛館的擺設基本大同小異,隻是比酒店看起來更加清雅罷了。
沙發上有一件男人的外套,黑色的,燈光下可見細致的紋路,做工精良,那麼隨意一放,竟沒有折損它的高高在上。
她站在離沙發兩米遠的距離,看著那外套,腦中想起一句話。
【你說你等了我兩天,現在睡在我的床上,你告訴我,你不知道我是誰?】
【……昨晚你邀請我和你同睡一張床,你身上穿的也是我的衣服。】
她蒼白的唇死死一繃,最後近乎於顫抖。
好一會兒方才恢複如常。
…………
五點,服務員送了衣服過來,綠色碎花的及膝長裙,黑色的女士休閒外套,高跟鞋。
她換上後出來,服務員眼睛一亮。
這套衣服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,即使沒有化妝,也把她襯托的美豔逼人。
或許是氣質使然。
天生就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鄰家女孩兒。
她走到院子裡,驀然吹起了一股風,她的裙擺一蕩。
她忽然停下腳步,回頭,問傭人,“我住的是誰的臥室?”
“司先生的。”
原來他姓司。
“他是這兒的主人?”
“不,他是客人,隻是這一個禮拜把這驛館給包了。”
“他前天晚上在哪兒睡的?”他昨晚應該沒有睡在這套房,那下暴雨的那晚呢。
“我不清楚,晚上我們下班就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