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。”服務員走過來,她冷的發抖,又不敢放肆,“我們回去吧。”司大少發現了,她無法交代。
而且這山腳下,真的很冷,陰森森的,這大半夜,也讓人害怕,路燈才一盞,很偏僻。
“你回去就是。”花辭的聲音很冷漠,她看著那盞燈,那一晚她在那盞燈下站了兩天。
“小姐……”
花辭沒有回答,她似乎是沒有聽到服務員的話,握著傘的手在一點點的加緊力道,手背上筋脈根根可見。
可她又是冷靜的,絕美的臉蛋未流露出半分悲傷。
服務員沒有多話,她不敢,也沒有好勸說,去了車上等。
雨未停,風未止。
著墨綠色長裙的女人,長身而立,一動未動。
她好像是在等一個答案。
又或者說,在等一個理由。
又或許是帶著一絲希望,等那個人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輛黑色的車駛了過來,在那盞綠燈下停。
他來了。
花辭的手一抖。
傘落了地。
她看著那車,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少傾,車門打開。
黑傘下是一雙鋥亮的皮鞋,他緩步而來。路燈的餘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,走近了。
他停住。
微笑。
“大小姐。”
花辭的呼吸早就斷了好幾分,從他下車開始,這人,不是她要等的人。
“彆等了,少爺不會來。”他拿傘給她遮住。
花辭像沒有聽到,沒有說話,沒有回答,也未眨眼。
暗色裡,隻看得到她蒼白而精致的臉頰。
“少爺一個人走了。”
花辭還是沉默。
他拿了一件東西遞給花辭,“這是您的。”
花辭低頭,是一把傘。
透明色。
邊緣部分,還清楚的看到那個瀟灑的【花】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