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未曾覺得自己這麼的無力過,竟然連支撐著站,都要透支全身的力量。
卻又在此時,她的手被強行握住。
她抬眸。
他直直的看著她,“我遞出去的手,哪有空著縮回來的道理,我給了,你就得收。”
他的眼神帶著野獸一樣的侵略性,那瞬間,花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無法形容。
她想抽回手,可他握的更緊!
把她拉起來,直接打橫一抱,手臂死死的圈著她的腰,低頭,呼吸如同網把她籠罩著,強迫她的呼吸都要跟上他的節奏。
“阿南。”他叫著她的名字,“下不為例。”
花辭沒有反抗,她無力反抗。
她像一團即將快要焚燒的棉花,攀附在他的臂彎裡,頭靠在他的肩膀。
她沉默。
一聲不吭。
走到垃圾桶旁,司禦騰開一隻手,把她裡的傘拿下來直接砸了進去,力道很大。
女人沒有任何反應。
就是……
閉上了眼睛,頭微微一側,半邊臉都在他的頸窩。
把她抱上車,車子離開。
大雨未停。
那燈依然散發著並不怎麼明亮的光,有了雨水的遮蓋,它更是顯得冰冷無情。
這條街又恢複了沒有人煙的惆悵地,那把傘在一堆垃圾裡,倒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,那個花字,寫的那麼的遒勁有力。
許久後。
從暗色裡走出一人。
他已渾身濕透。
高挑挺拔,一雙眸,如濃墨渲染,被雨水浸透,阻礙了它原有的神采,諱莫深諳。
他看著那燈,久久未散。
…………
清晨。
驛館的會議室。
“大少。”林抻恭恭敬敬,他是司禦的私人助理,“您說。”
司禦,“去查一輛車牌號為H0111悍馬車主是誰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聯係司家,派飛機過來,另外把我的醫生一並叫上,下午兩點,我要回鄴城。”
“是。”
司禦擺擺手,林抻下去。
他閉眼。
眼睛無比乾澀。
他想起了半夜那輛悍馬車,車牌號與他的非常接近,他的車是Y0111,而這個是H011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