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頭已經不疼,隻是有些木木的感覺,不太清醒,脖子仰著也很酸。
“好,幾分鐘?”
“聰明的女孩兒就不要問幾分鐘。”
花辭沒有繼續和他對峙,繼續對峙很愚蠢,浪費口舌也浪費精力,最後還不知道輸贏。
索性,脖子一軟,倒下去,睡在他的胸口。
這個胸膛和床板一樣的硬,但多了幾分身體的溫度,和男人獨特的味道。
她還沒有穿衣服,總歸不一樣。
大概這人……
不是人吧。
明明起了反應,還很強烈,可氣息依然穩。
花辭睡了很久,沒有了困意,隻是閉眼。
而司禦……
卻很快睡著。
呼吸均衡。
半響後,花辭想要拿開腰上的手臂,才一動,他猛然翻身,側著睡,她的身體也跟著掉下來。
腰上的手倒是,絲毫沒有鬆懈,身體貼的嚴絲合逢。
花辭便一動不動,在狹窄的陣地裡,抑製著呼吸和滾動的心跳。
半個小時,對於花辭來講好像過了很久,她動不了,他半個身子都壓著她,或許他是把她當成了抱枕。
她沒有穿衣服,這種肢體接觸貼得很近,彼此皮膚裡血液的流動好像都能清晰的感覺到,體溫互竄,逐漸上升。再沒有方才獨自睡時的清涼,且身上的床板很硬,上麵是他的胸膛。
她終於是沒有忍住。
用力把手抽出來,推他的胳膊,並不溫柔,也沒有多粗魯,她相信他能醒。
一個長期服用安眠藥的人,應該很淺眠。
事實上,也確實如此。
他醒了。
頭頂有磨蹭感,他的下巴在她頭上蹭了兩下,“不睡了?”
聲音是初醒時的沙啞,混合著男人的低音,沒來由的性感。
“我要起床。”
司禦不是一個奢睡的人,稍有動靜他就會醒,連續四年他的睡眠質量就非常差,既然醒了就睡不著。
他緩了緩……
睜眼,看向外麵,天已黑,華燈初上,院子裡有昏暗的光線照進來,恍恍惚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