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飛停車時接到了一個電話,接完電話後,轉告司禦。
“大少。”季飛恭恭敬敬,“花絕先生與十分鐘前訂了飛揚洛杉磯的機票。”
司禦,“嗯。”
花辭聽到這話也沒有特殊的反應,隻是難免的心頭……有那種熟悉的沉悶的疼。
他真的……
好絕情。
“阿南。”司禦叫她,花辭抬頭,她看到了他冷冽的雙眸。
“叫我花辭。”她又一次重申,然後抬腿進去。
…………
浴室。
這個澡她洗了一個小時,出來時頭發被吹的半乾。
客房沒有司禦。
但是客房的門開著,她想應該是司禦讓她去他的臥室睡吧。
她排斥,反感。
同樣的,也有無可奈何。
她打心眼裡覺得這個男人很難纏,與其等到他來抓人,又爭鋒相對,還不如她下樓,轉移注意力。
卻看到了……
在鋼琴邊上躺著的他。
如龍而臥。
很少有人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貴氣,他有,又被他詮釋的那麼徹底。他是閉著眼睛的,花辭在看他時,他像是有感應,睜眼,和她對視。
時光的交錯裡,心跳兩人都有片刻的停頓。
“阿南。”司禦緩緩而道,“過來,彈琴給我聽。”
花辭不知道自己下樓也會碰到司禦,又或者說,他早就預料到了她不會去他的臥室、特意在這兒守株待兔。
花辭去倒了一杯水過來,走到沙發一側,和他保持著兩米的距離,“今晚沒有彈琴的欲望。”
“那你有什麼欲望?”
“……”
花辭抿了一口氣,溫溫的從喉頭滾過去,她的目光裡印著男人不可一世的睡姿,開口,“你這房子賣不賣?”
她沒有接他的話,這深夜,萬籟俱寂,無論是什麼欲望最後都會歸為性,她不喜歡。
“跟著我,它就是你的。”司禦慢慢的從沙發上起來,寶藍色的浴袍,金色滾邊,睡衣上有手工縫製的圖案,這衣服價值不菲。
他慢條斯理的走到花辭的身邊,比她高了大半個頭,他挑起她的下巴,讓她仰頭。
光線不怎麼明亮,他的陽剛霸道,她的漂亮漠然,似在融合又像是在對抗,當然,是花辭在對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