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……
眼睛裡忽然有了一層水霧,她的悲傷帶著笑,“你真好。”
她纏著紗布的手還捧著奶昔,那杯奶昔還一口沒有吃。
“知道我好了?”司禦似笑非笑的,眼神灼灼。
“嗯。”她點頭。
“那不如親我一口表示感謝。”司禦探身過去,對著她。
阿南眼裡的水花有緩慢推下去的跡象……她竟然怔了一下。
“怎麼?”
“你是阿北麼,阿北從來不提這種要求。”
“我不是阿北。”
阿南瞳仁一縮,眼睛裡有顯而易見的震動,但隨後又堅信自己,“你騙我。”
“我叫司禦。”
“不,你說謊。”
司禦瞬間捉住她的肩膀,穩住她亂動的身軀,“看清楚,我不是你幻想出來的人!”
“什麼幻想,我沒有幻想!”
“阿南!”司禦聲音沉了下去,“或許我會強製性送你去看醫生。”
“你是說我有病?”
“你說呢?”
奶昔在阿南手裡慢慢的變了形,她捏的很重,可她卻沒有發覺。她好不容易變的柔和的臉色,這會兒又是蒼白。
“你是說……我有病?”她又問了一遍,這一次語氣裡沒有急切,隻有那難言的苦澀。
司禦清楚的又犀利的,一針見血的,“是。”一錘定音。
阿南沒有回答。
她也沒有眨眼睛。
就那麼定定的,好像是沒有了思緒。奶昔的杯子已經扭曲,裡麵的奶昔很快就要滴出來。
好一會兒,她輕輕的又脆弱的。
“阿北。”好像怕重了又怕他不高興,會對她大聲說話,跟不自信,“我很讓你煩嗎?”
司禦腮幫子都鼓了起來,眼裡的冷徹讓他整個臉龐的線條都變的冷硬了不少!
“去睡覺,如果不想去醫院,醫生到家裡來。”
阿南笑了一下,很清淺的笑容,“好。”這應該就是煩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