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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南打開窗戶吹風,天氣越來越暖和,前幾天還涼颼颼,現在就燥熱而起。
站了一會兒,額頭就出了一點汗,因為熱倒是讓她的氣色好了點兒。
到了床上,看到床頭櫃有一本書《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引論》,翻開第一頁。
【……精神分析是治療神經錯亂症的一種方法…精神分析與其他一般的醫療方法不一樣,甚至經常是相反的……】
【對於夢境,記憶是否正確都無關緊要,被記住的夢並非現實,不過是偽裝的代替物而已,它僅為喚起其它代替的觀念提供了某種指引,指引著我們發現原來的思想,從而將夢中隱藏的潛意識思想導入意識當中……】
阿南放下了書。
她想起了她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夢,陌生又熟悉。
按照書中的理解,它們應該是已經發生過的。
那些毆打、辱罵、在另外一個環境裡長久的封閉和壓抑。
阿南合上書。
【我會強製性帶你去看醫生。】
【你說我有病?】
【是。】
她有病。
她看著周圍,又看向床頭的病患資料卡,三個字印入了雙眸——
精神科。
…………
司禦回到醫院時,是下午。
病房裡沒有阿南,她在陽台曬太陽。穿著病服,打著赤腳,腳尖在陽光下有一種近乎於透明的白皙,皮膚下的脈絡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她在睡覺。
很安靜。
司禦過去,她的臉頰有幾分紅暈,是曬出來的,睫毛很長。這時,她是阿南,被光沐浴,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。
司禦鎖著她,靜靜的凝視。
一分鐘後,彎腰,“沒睡著,就睜眼。”
她沒理。
司禦修長的指尖刮著她的側臉,熱熱的嫩嫩的,舒服,於是改為了撫摸。
“我聽慧姐說,你又一天沒吃飯。”
阿南側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