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哭,鬆開。”
“不鬆。”司禦往前走了一個小碎步,“抱著舒服。”
他盯著她的臉蛋兒,眼神深邃。
阿南斜眼暼他,氣結,卻又不那麼火了。
“你算什麼男人!”阿南重呼氣之後,說了這句話。
“我怎麼?”
“你說你怎麼了?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你說你照顧我,然後一消失就是一天,你言而無信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答應照顧你就是得貼身守著你?”
“……”
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瞳仁擴張,火氣又來。
“手拿開!”她去推。
司禦以胸膛把她往前一壓,她被結結實實的壓在他的胸口和門板之間,沒有半點細縫,導致她的臉都得側著,被擠壓著,嘴唇微張,瀲灩嫩紅。
司禦低頭。
她這個姿勢看不到他,卻又發出了沒多少殺傷力的憤怒。
亮燦燦的。
他把她的樣子印入眼底,一時心中起了波瀾,如酥如麻。
半分鐘都是這個狀態,阿南被擠壓的無法喘氣,她牟足了力氣,一推。
司禦半推半就的後退。
她重重的喘氣。
幽幽的看他一眼後,直接到床上走去,又沒有說話。
司禦慢條斯理的走過來——
他忽然發現,阿南比花辭有意思的多。
他坐上去,上身前傾,“火真大。”
“小心燒死你。”
“好,就是死,阿南也跟我一起死,嗯?”
阿南咬著唇瓣,沒有回答他。
一起……殉情?
“叫我名字。”司禦輕聲,他喜歡死了她咬唇的樣子。
“不叫,你又要強暴我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不,你是說話不算數的男人。”
“明天我陪你一整天換你喚我一聲,好不好?”
黃昏漸來,介於明亮和緋之間,是一種很迷離的色彩,從窗戶傾泄,病房被籠罩在一層飄飄然的朦朧裡。
阿南黑白分明的瞳仁倒印著男人英俊的麵孔,她眼神微微閃躲,似……花兒漸開時的半摭半露,這不經意的小動作,是她不自知的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