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她的臉。
“心情不爽?”
花辭沒吭聲。
“要不要哭?”
哭啊……
從母親死後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,初識唐影的那一年,那丫頭那時候挺容易掉眼淚。
馬步紮不好哭,吃不好哭,睡不好也哭,不想叫姐姐也哭,哭的她頭疼。
但是花辭就不一樣,她一滴淚都沒有。
她從來不是堅強的人,她就是——覺得沒什麼好哭的。
現在……
她想一定是酒精的作用,才讓她想要狂烈的釋放。
原本她不想哭——
原本她可以忍受。
【你要不要哭】平常的幾個字仿佛如抽了決堤的水。
眼眶裡一下子聚滿了水霧。
她又仰頭,把眼淚往裡麵憋。
“沒有。”即使要哭了,可聲音又那麼的平靜。旁人不知道她在心裡走了多重的淩遲之痛,隻知這般隱忍,應是嘗夠了生活冷暖。
司禦把她的頭弄下來,正對著他,“要不哭一會兒?”
“我不會哭的。”
眼淚已經掉了下來,滾滾而落。
司禦的心,一瞬間被攥起,密密麻麻。
“眼淚最不值錢。”她淡淡的說著,她是平靜的,肌肉沒有抽搐,唯有聲音有她並不自知的沉痛,“我要喝酒。”
“花辭。”司禦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去擦她的眼淚,滾燙的淚水從他的手指淌過,那熱度瞬間滲透了他的肌膚,砸進了心窩裡。
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,“彆喝了,肚子不疼麼?”
她側頭定定的看著他……
眼淚順著眼角滾,滴滴都落向了他的手臂。
“你是誰?”她低聲問。
“我是司禦。”
“不可能,你不會這麼溫柔的跟我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