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禦坐在餐桌前,長腿肆意的伸直,眼神灼灼,“過來陪我。”
花辭沒有看到季飛和文綜,不過她也不想問。
走過去,坐到司禦的對麵。
燈光下男人的神韻裡有一種很深的疲憊,眼睛裡很多血絲,勝在年輕,皮膚緊致,濃眉大眼,隨意一坐,似卷軸裡的貴公子。
“晚上吃了?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今天在外麵跑了很長時間,看著工人給她收拾屋子,導致有那麼一些些的累,半夜一點,她眼皮酸澀。
司禦給她盛了一碗湯,“喝。”
一個字。
他總是給人不容反駁的氣場。
花辭象征性的喝了點兒,司禦便沒在說話,他有超過十個小時以上顆粒未進,滴水未沾。
他在喝了半碗湯後,對麵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。
司禦沒有出聲,沒有阻止。
看她頭歪了一下,便倒在已經的手臂上……可能是這個動作牽扯到了肩膀上的青痕,她眉頭一皺,又條件反射的抬頭。
她咬了咬下貝齒。
司禦最愛這個動作,無論是在阿南身上還是花辭,都那麼的賞心悅目,讓人心癢難耐。
他起身繞到她麵前,把她抱起來。
她徐徐睜眼,這一汪秋水之眸,透亮,沒有多少溫度,卻總是給人驚豔感。
“不要抱,放開。”
“怎麼,還沒習慣我抱你?”
“你是不是要把身上的血都弄到我身上?”她不想再洗澡了,已經洗了兩回。
“……”
司禦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,兩秒後,沉沉開口,“你好樣的!”
他隨意抽了一條毛巾放在兩人胸口的交界處,以免血弄到她的衣服。
把她抱進去放在床上,把被子腋到她下巴時,他問,“例假走了?”
“還沒。”
“怎麼這麼久?”
花辭瞥了他一眼,翻身,背對著他,睡去。
司禦鼓了鼓腮幫子,在她後腦勺摸了一把,出去。
毛巾沾了血,直接扔進垃圾桶。
打開門。
季飛和文綜在外麵候著。
季飛當然是不敢說什麼,文綜恨不得扒了他的皮。
“沒死就行,老子走了。”文綜轉身就走,可走到電梯邊上也沒見有人攔他,他回頭,司禦站在門口,清風霽月的少爺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