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唐影。
十二點半,花辭著一條墨色的裙子、高跟鞋,長發披背,出門。
司禦留了一輛車給她,依舊是那輛賓利,開車出去。
行走了十分鐘。
走到一條空曠的街道,她走過來時沒有一輛車,街又長又寬,路燈昏昏黃黃,把這時光照耀的迷離而慵懶。
路燈下站了一個女人,她穿著黑色的裙子,裙子很長,長達小腿,薄紗的裙擺似雲層從天際垂墜,黑色高跟鞋,露出她纖細的腳踝。
她站在路燈下,姿勢很隨意,卻讓這漂亮的燈都變的遜了色,隻有她,貌美無雙。
花辭開車過去。
她沒有發覺,不知在想些什麼,臉蛋兒就看著這無儘的夜空,一個側臉,傾國傾城。
這是唐影,漂亮到花辭都想稱讚的女人。
她沒有打斷唐影的發呆,就在車裡等著。
在武館裡出來的人,都一身裂痕,他們四個,無一例外。
過了許久,唐影被一輛車驚擾,她回神。一轉身看到了花辭,她微頓,然後上車。
“等很久了?”
“沒有,我才來。”花辭啟動車子,“你怎麼會來?”
“閒來沒事,來看看你。”
花辭退檔,在寬寬的街道來了一個漂亮的掉頭,“說實話。”
他們四個兄妹,都不黏人,也都……沒有那個閒心情去看誰,要說黏人,也是花辭,她以前黏著花絕。
“還真是什麼都騙不過我們大小姐。”唐影係好安全帶,她黝黑的雙眸直視著前方陌生的街,嫋嫋道,“不是李探被抓了麼,我過來幫你。”
“義父叫你過來的?”
“是啊。”
兩個人就再沒說話,一直到錦瑟十弦。
兩人進屋,一進去就聞到了香味,驚詫,“你在做飯?”
“大半夜不知道你吃什麼,走前煮了粥。”
“還是姐姐好。”唐影笑笑。
花辭去廚房把粥拿出來,蝦仁粥,裡麵都是蝦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