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飛還被人踩著背,狼狽又屈辱的趴在地上,疼的他渾身抽搐。
花辭冷冷一句,“我們走。”
她過去,打開車門,回頭對著踩季飛的人說,“讓開!”這是命令。
那人悻悻的拿腳。
花辭把季飛拉起來,到車裡。
還沒上呢,史凱去攔住了她的去路,“大小姐,你是不是太過分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是武館的人,和你也屬兄弟姐妹,我也一樣被司禦砸了,在這個破屋子關了兩天。我並未見你救人心切,現在你為了司禦的一條狗不僅傷自己人,還要急著去救她?”
花辭轉頭看到了這幾個,都是武館的,都叫她一身大小姐。
她把季飛交給唐影,“你帶他去就醫,先走。”
唐影沒有扭捏,倒是彎腰把花辭的裙擺撕下一塊遞給她,“先止血,我一會兒來接你。”
轉而對李探,“如果你再敢傷大小姐一塊皮肉,我饒不了你!”
把季飛送上車,她開車離開。
李探看她離開,眼裡有陰涼,就是從這個時候,他對唐影是無儘的憎惡。
才有了後來他不擇手段的反擊。
花辭把手背纏上,她並不關心自己傷了那兒,目光似冬日下的湖水,一片燦亮冰涼。
“我救季飛你們還不高興了是麼?”唐影問史凱,眼神把他們都掃視了一遍。
“是。”史凱回答。
“那我要把他給你們讓你們淩辱麼?”
史凱怒了,他從唇齒間嘶吼出一句,“大小姐,你就是個——不要臉的白眼狼!”
整個武館沒有人這麼罵過花辭,畢竟這是大少爺一手帶大的,他們不敢。
李探對唐影不尊重,有時候不當她是二小姐看,對花辭卻是客客氣氣。
一時都沒說話。
看不出花辭的情緒,陽光衝破雲層沐浴在她的臉上,她似軸畫裡的女人,無一不是精致。
她定定的看著史凱,這種眼神很漠然,好像他說的話根本不值得她去表達什麼,可她的眼神又毫不轉移,就那麼鎖著他,讓史凱如芒在背。
“我說錯了嗎?”史凱硬著頭皮,“四年前我兄弟隻不過是把你關了幾天,大少就要了他的命。如今大少去了美國,你就跑到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兒,對他的一條狗都比對自己人好,你不是不要臉不是白眼狼又是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