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車裡,她依舊回頭看了眼那座房子,在翠綠碧波的樹景中,它的雄偉隨著車子的遠去越來越模糊。
走遠了,她的心中還有那房子的完整輪廓。
十分鐘後。
車停在了公交站台附近,花辭下車,“謝謝。”
“唐小姐。”夜慎之叫住了她,他失笑,“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?”
“嗯?怎麼這麼說?”
“好像不聊鋼琴,你都很冷淡。”
“我一直如此。”
哦?
夜慎之的眼裡折射出了街景色,燦亮燦亮,“那什麼時候我才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?”
花辭禮貌疏離,給他一個清麗的眼神,“你怎麼就沒想過我不需要你的榮幸,也不需要有人送我回家呢?”
推門,下車。
不輕不重的關上車門,往前,恰好出租過來,她攔住,上車。
她不知道她那番話在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心裡,蕩起了怎樣的火花。
那是一種誌在必得。
夜慎之目送她離開,然後驅車,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他一手開車,一手放在車門撐著下頜,目,幽幽茫茫,深不可測。
花辭到了錦瑟十弦,她知道夜慎之在後麵,她視而不見。
既然能被他查到她在千璽湖有房子,那麼她住在錦瑟,他早晚也會知道。
進小區。
此時五點。
她進屋才發現司禦已經回來,浴室裡有水聲,她找了一套衣服,換上。
舉手把裙子脫下來時,浴室的門打開,滿身是水的男人,那雙黑眸盯著她。
花辭,“……把眼睛閉上!”
“看看也不行?”
她迅速的又把裙子扯下來,遮住,在櫃子裡拿了條乾毛巾給他。
他黝黑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走,“你進來給我擦。”
花辭把毛巾又放了回去,走到他麵前,“千璽湖的房子是……你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