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問我,我要去找他。”說到這兒的時候,她眼睛裡一下子聚滿了淚水,秋水瞳仁,浮盈顫動。
“花辭。”夜慎之擰著眉頭,嘶啞著嗓子,“我帶你去找阿北,好不好?”
後來的很久,夜慎之都沒有想過,在那一瞬間他衍生而起的心疼,為何會讓他帶著她去找另外一個男人。
阿南點頭,“嗯。”很輕,很弱的一個字。
“那你抓著我的手臂。”他把手給她,淺色的襯衫整整齊齊,袖口硬實,質地精良。
她沒有搭。
“我自己可以的。”她低低一聲。
其實她的頭好疼啊——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這個頭疼的毛病,一疼,額頭就滾燙滾燙。
她想阿北。
她隻要阿北。
夜慎之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他的胳膊上,“阿北沒有來,他也不會看到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阿南這一回沒有……異議。
她的手虛虛往下一抓,他的手臂很結實。
夜慎之保持著紳士的舉止,隻讓她搭著他,他低聲詢問,“你知道是誰把你弄到這兒來的麼?”
阿南搖頭。
隨後又道,她想起來了,“是一個女孩兒,她說……我搶了她的男朋友,那個人叫……”她想不起來了。
可她不認識那個男人。
“算了,彆想了。”夜慎之抬手,“我摸摸你有沒有發燒,好不好?”
“不要。”
“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,而且你現在已經安全。”夜慎之低聲,每個字都透著耐心和如沐春風。
阿南回,“我沒有發燒。”
她看向電梯,阿北呢,怎麼還不來。
夜慎之也看了眼電梯,這個樓層是十樓,電梯到了七樓,很快就到了。
“我們去樓道。”他說。
“為什麼?”
他好看的唇,微微一揚,“不方便。”
不方便是指阿南此時的穿著,一件浴袍,拖鞋,還有氣無力。
阿南頭一低,沒有說什麼。
夜慎之腳步一轉,領著她去了樓梯口,他們過去,電梯門剛好打開。
他們消失,電梯裡的人出來,前後不過隻相差一秒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