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阿南就轉到了普通病房,已經脫離危險。
兩個小時後,司禦進去。
三天半沒見,她瘦了不少,身上也沒有任何儀器,安靜的躺著,蓋著醫院的薄被。人虛弱的再睡覺,臉頰白的像瓷玉,還帶著幾分通透。
這張臉,怎麼看都賞心悅目。
花辭是冰清玉潔。
阿南是溫柔可人。
白天醫生交代,若是再晚去兩分鐘,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。
人是救回來了,但還要觀察,看是否有什麼後遺症。
司禦坐在床邊,抓起她的手,有點涼,他去調了調溫度,太涼,以免凍著她。
回來後,看她睡的沉穩,司禦拿衣服洗個澡,他速度很快,隻用了十五分鐘,匆匆洗完,出來。
看她依舊在睡。
司禦暗呼口氣,掀開被子鑽進去,手穿過她的下頸,把她抱過來,側身,摟著。
連續三天的等待熬乾了人的耐性,他的手臂漸漸收緊,骨骼有凸起的痕跡。
隨後又鬆開。
下一秒。
他猛的後退,下意識的抓著胸膛,胸口一疼,那兒還有一隻手,很白,很涼。
她掐他。
低頭。
她正看著他,眼神漠然。
這是花辭,不是阿南。
司禦低聲問,“醒了?”
“不醒就要被你勒死。”
“我抱的太緊了?”
“怎麼一覺醒來又是你啊?”她懶散的沉吟,一轉身看到這是醫院。
她愣了一下。
記憶有很大一片缺失,她知道,次人格出現過。
她覺得很累,形容不出來的累,大腦和心口,都有一種沉悶感。
她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口,包著在,好像是腫了,一碰就疼。
這是心臟複蘇之後留下來的,沒有斷,算是運氣。
“摸什麼呢?”司禦撐起上半身,手肘撐著頭,從上往下看她,同時抓著她的手,涼涼的,小小的,柔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