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好衣服。
對於司禦,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司禦拿走了那張有公章的紙,不許她出門的那天。
他進來,從身後抱著她。
下巴貼著她的耳朵,低頭,從領口裡他看到了她的紗布。
“眼珠子拿開。”花辭把衣服弄好。
司禦側頭在耳根子上親了一口,“我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花辭不清楚司禦是否知道她有兩個人格的事情,或許是知道,但是她沒有問,司禦也沒說。
她被抱出去,睡覺,他抱著。
睡前他說,“以後必須得栓著你。”
………
第二天。
護士來查房,此時,司禦不在。
“護士。”
“小姐,您說。”
“我怎麼了?”她扶著頭,“我記不太清了。”
“您溺水在自家浴缸。”這話很委婉,有誰在浴缸溺水的,護士很客氣,“以後可一定要小心喲,您這麼漂亮,有什麼想不開的。想不開的就去霍霍男人。”
護士開了一個玩笑。
花辭明白了——
次人格在自殺。
“要換藥了,我幫您把衣服解開。”
花辭還沒開口,司禦來了,“我來擦,你先出去。”
護士,“好的。”
她出去後關門。
司禦拿凳子坐上,撩起她的病服。
花辭躺下去,閉著眼睛,臉上沒有其他表情,就像是一幅畫,找不到半點情緒上的波動。
冰涼的藥擦在她敏感的肌膚,那嬌嫩是青青紫紫,沒有斷骨,但是胸肋骨必然是受了傷,根本不能受力,哪怕是一點。
借著光。
司禦的手小心翼翼,他看著它受傷的地方,被薔薇遮擋的部分,他動作很輕,“疼的話就告訴我。”
“兩分鐘就完成的事情,你做了十分鐘,我不疼,你快點就是。”
司禦沒作聲,眉目舒展開。
給她纏紗布,她坐起來,兩手張開,方便他。
司禦借勢抱了她一會兒。
給她弄好後,她又躺下去,渾身通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