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什麼小名?”
花辭躺著一動不動,鼻子裡全部都是他的味道,眼睛亮亮的,“隨便,什麼都行。”
花絕拿了一層書出來,他的手指搭在書本上,很好看,花辭都沒有眨眼。
“阿南吧。”他看著裡麵的文字。
花辭不知道他看了什麼,但是她喜歡,“好,我就叫阿南。”
她的腳心好多汗,腳趾頭攪在一起,渾身酥熱酥熱的,整個人輕飄飄。
“那可不可以叫你阿北啊?”
花絕一下看著她,定定的,不轉移。
花辭心裡咯噔一下,“我覺得花絕,花辭,唐影都不好聽,像以後都會斷子絕孫一樣。”
“讓你好好讀書,你天天都在想什麼?”
“我……有在好好讀書。”她說的很輕,本來就是嘛。
他起身,把凳子放回去,拿了外套,看樣子是準備走了。
花辭急著起來,“你去哪兒,你……”
“我去外麵睡。”
“你還沒同意呢?”
“隨你。”
他說完就走了。
那時花辭才十五歲,就像是有了天大的小秘密,阿南阿北。
聽起來就是一對。
她縮在他的被窩裡,抱著自己,甜蜜的進入了夢鄉,夢裡有阿南阿北。
她一直記得這個名字,多少個午夜夢回,也一直記得花絕坐在她床邊時,那片刻的溫柔,儘管隻有幾秒鐘。
她從來沒有當著第三者的麵叫過阿北,隻在他的臥室裡,
在彆人麵前她是花辭。
在他那兒,她是阿南。
絕不讓彆人知道,他們是阿南阿北。
時日一長,阿南阿北就像是毒素蔓延在她的全身,無法自拔。
花辭手裡的煙還是被她給扔了,扔的時候它幾乎都快支離破碎。
她的手指也被自己掐的青青紫紫——
她被這種沉悶的窒息弄的胸口抽痛,好像心臟在痙攣,她用力的呼吸。
最開始她討厭司禦叫她阿南,那不是他能叫的,那是花絕的專屬名字。
那時她還奇怪,為何他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