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絕坐在床上,周身漆黑。
沒有一絲亮光。
他手機裡亮出來的一點光看到了他精致的下頜,以及那堅毅又充滿男子漢氣概的下巴,但很快的屏幕又暗了下去。
沒有光,沒有聲音。
“說話啊!”花辭吼了出來。
在耳膜裡肆虐,花絕還是過了五秒才開口,淡道,“不是。”
“是麼。”花辭頸部的筋脈在跳動,她用了好大的力氣忍住體內的波濤洶湧,“那麼,整修院子,種薔薇花,弄那些東西,也不是你做的?”
花絕沉默。
這一沉默,就給了花辭很大的想象空間。
“你給我聽好了,如果這個房子是你買的,那你現在就收回去,不要來惡心我!還有,我有男朋友,他是司禦,他喜歡我,我也喜歡他,我們感情正濃,正在同居中,以後我們會結婚,會有很多的孩子。如果你還有良心,就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,彆招、我、煩!滾啊——”
啪。
掛了。
吼完這些話,花辭就蹲了下去。
這個午後,還是悶熱的。
它帶著安靜無聲的風浪,夾在空氣裡,一遍一遍的踏過這寧靜的時光,一瞬間,萬馬奔騰,潰不成軍。
美國。
花絕起床到了陽台,外麵萬賴俱寂,遠處依舊燈火通明。
徐徐光線照來,他建碩的身影投射在護欄之上,黑色的睡衣睡褲,讓他像是行走在夜間裡的獨行客,帶著那一身沉默的凜冽。
他坐下來,給於世打電話,手機亮光劃過來,他臉部輪廓棱角分明,喉結泛著成熟男人的性感。
“大少。”於世接了。
“他們現在在動工?”花絕的聲音是清冷的,聽不出他任何一點的情緒。
“是的,按照你的吩咐。”
“讓他們停下來,所有擺設通通複位。”花絕下令,“另外去找司禦,以我買來的原價賣給他,或者,拋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