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辭似沒有看到這一切,她端坐著——明亮的天空也變得昏沉,她的臉濕漉漉又如雪白。
那輛車子沒有走,男人沒有下來,他看著她。
眼神越來越深,越來越暗。
又半響,雨勢加大,電閃雷鳴。
她呆在樹下,很危險。
他終於推開門下車,拿了一把傘下去,正要走過去,一輛悍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來,車輪濺起一片泥濘,男人下車。
直奔向花辭,把她拉起來,“你在乾什麼!”
花辭被他拉得身體一晃,腦袋也跟著清醒了不少,她渾濁的大腦就像有一陣冷風吹過,把腦子裡響起無數聲的阿北給吹散。
她迷迷霧霧的看著他,視線恍惚。
司禦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頭,“你敢把阿南放出來試試!”
他要花辭。
大雨滂沱,風雨交加。
哐,一個雷劈過來,女人嚇得一驚。
“阿北!”她嚇得一下撲到司禦懷裡。
司禦,“……”
他拉著她的手臂讓她離開,她沒動,冰涼的額頭在他頸窩裡蹭了又蹭,哼哼嘰嘰,她迫於想離開這個地方。
司禦眉峰皺起,卻又無法,攬著她上了車,把她塞進副駕。
他也沒有打傘,一身濕透,鋒芒不減。他側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夜慎之,兩人的視線隔著雨幕碰撞。
片刻後,兩人又各自收回視線,司禦上車。
踩油門,轉動方向盤,朝著保時捷的車頭撞去,速度很快,阿南緊緊的揪住安全帶,不敢動,也不敢出聲!
就在要撞上車,悍馬又來了一個60度的轉變,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,與保時捷錯身而過,阿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。
司禦看了眼倒車鏡,唇給了一個很放肆的弧度。
車外。
夜慎之一身汙水,手上的傘沒有禁住那水壓的衝擊而飛了出去,刹那間,他渾身濕透,狼狽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