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再去床上,去了樓下,在沙發上過了一夜。
……
第二天司禦醒來,屋子裡不見花辭,他下樓,花辭在院子裡散步。
碧水東流之地,她一身白色的睡衣,矗立在天地之間,風靜,雲靜。
她似這一片綠裡的吊墜,點睛之筆。司禦走過去,她正在發呆,對著一顆梨花樹。
他沒有抱她,隻是從後麵彎腰,頭探過去對著她的臉,“在看什麼?”
花辭回神,“沒什麼。”後退,離他遠一些,“你突然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?”
“沒有理由,想帶你來就來了。”
就這麼簡單。
26歲的輕狂少年,他的喜歡如風一般溫柔纏綿,如火一般炙熱鮮明,如午後的細雨柔情浪漫。
他不在乎結果,隻要這轟轟烈烈的過程。
花辭知道司禦一直都是任性的,向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從不考慮其它。
這兒有一片梨花,開得正茂盛,因為是清晨,上麵還早著晶瑩的水珠,點點落在花蕊中,照著那兒剔透潤亮,她伸手摸了摸,一片潮濕,便放下手。
她的神情在這片花裡,似這清涼的空氣一樣,有幾分清冷的距離感。
司禦兩手放在口袋,端詳著她。
“那什麼時候回去?”她的證件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到的,這會兒還都在他手上。
司禦粗黑的眉挑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,“怎麼,我是叫了你寶貝,還是對你動手動腳,你就要回?”他停頓,“說到這兒,我發現你倒是沒有遵守約定,我昨天下班回來,你既沒迎接我,也沒親我。”
“我沒有回的意思,我就是想知道什麼時候回。”
“近期都不打算回。”
花辭便再沒說話,抬腿進去。才走進他身邊,便被司禦抓住了手臂,他低頭,對上她的眼晴,那一片湛黑中,花辭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自己。
“心情不好?”司禦問,“誰惹你了,季飛?”這兒隻有他一個。
“我哪兒心情不好了?”
“那怎麼一大早就沒有笑臉?”
“我什麼時候有笑臉?”
“嘖。”
花辭清楚的看到他的舌尖在腮幫子走了半圈,頂得臉頰鼓起一個可移動的小包塊,眼中那一抹細碎的光似陽光滑過琉璃時的璀璨,他低低道,“這話也就你能說,若是換個女人,我非把她的筋給抽了,讓她一輩子想笑都笑不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