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絕在她對麵,目光輕淡。
都沒人說話,都沉默著。
就這樣過去了十分鐘,有護士過來,要家屬簽字,花辭過去了。
語言不通。
她指著右下角的某一個地方,花辭寫下自己的名字,然後用蹩腳的英語告訴花辭,去辦住院手續。
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礙,她不知道辦住院手續的地方怎麼走,同時,她身上的錢是人民幣,更辦不了。
“謝謝。”她用英語說道,拿手機給季飛打電話,讓他過來一躺,把家裡的傭人阿姨帶過來,總能解決問題。
打電話時,一回頭便看到了斜對麵的花絕。
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有一種剛正的神秘感,哪怕是周身有其它物品,但他也絕不靠著,站的筆直。
電話通了,季飛一堆話就飆了過來,“急死我了,去哪兒了去哪兒了,你沒事兒吧,消失一天一夜,我不活了。”
“我沒事,你帶著……”
話才說到這兒,花絕伸出了手,問她要住院單。
花辭想了想給他了。
花絕拿出來,給了她一個後背,她看著他的背影時,想起他曾經說過一句話,永遠不要把後背留給你不信任的人,即使你信任他,也要減少這樣的次數。
他把背給她,並未有半分猶豫。
“嗯?什麼?”季飛在那邊道。
“沒什麼,你好好休息,我沒事兒。”
掛了。
花辭站在走道裡等。
二十分鐘後,於世來了,給她帶來了中餐,“大小姐,吃點?”
“拿走。”
“大小姐……”
花辭冷聲道:“你們這次來羅馬是做什麼?”
於世沒吭聲,麵露為難之色,過了幾秒,“我不清楚。”這是搪塞的話,花辭聽得出來。
花辭也來了脾氣,把他手裡的食物拿過來砸到了垃圾桶,一字一句:“讓他滾!”
“大小姐。”於世歎口氣,“您消消氣,大少過來有事。”
“是啊——他就是來給我添堵的!”
拐角處,男人站在花辭視線的盲區,未出現在她麵前,也未發表任何意見,甚至花辭的話也沒有讓他有半分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