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夾著銀行卡,指甲圓潤,顯得那卡都變小了很多。
花辭記得她曾經把玩過他的手,那時她在生病,非要玩,他就把手給她,但是隻有一次,那一次也隻有兩分鐘。
他說這是怪癖,不能滋長。
其實不是不能,是他不願意罷了。
她的目光沉浸在他的手指上,又或者說……有那麼一會兒,她的思緒被過去給拉去了一些。
好大一會兒,她目光輕抬,對上他的眼睛。
“花絕。”這兩個字她吐出來,是隱忍的,“你是不是隻能給錢,而不能讓我安穩?”
這種安穩是指她離開他以後的日子,把他拋出腦後,過自己的平凡生活。
但是安穩還有另外一個意思,求愛。
她說出來時希望花絕不要來打擾,但聽者就不那麼認為。
花絕平道,“我隻能給錢給你,放心,作為家長也不會乾擾你的生活,你要安穩,以後我不會再出現,不管你是死是活。”
他懂花辭的意思。
花辭給了一個表情,不輕不重。
如果以後——老死不相往來,這張卡,處理了就是。
她走到後座,伸手。
手還沒有接觸到銀行卡,肩膀一重,一抹熟悉的味道竄進了鼻腔,他抬手拿過花絕手裡的卡,放在掌心。
“沒想到在羅馬也有人送錢。”司禦抱著花辭直視著花絕,他的眼神似風吹過了森林,一片靜謐之下掩蓋著波濤洶湧的肅殺?
花絕縮回手,看著他們,沉默。
“你是來找我,還是來找小辭?”司禦問。
“找你做什麼。”
“找我,你能掙回這卡裡雙倍的錢。”
花辭愕然,原來司禦知道了。
花絕眼神平淡,氣勢冷冽。
司禦攤開掌心,手指一彎,在伸直時,卡在指尖裡。
他的手修長白皙,沒有瑕疵,隻有指腹有常年握筆而起的繭子。
“你要不了我的命,我給你雙倍,離開我們的視線,記住,是我們,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。”
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