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了那麼多事情,酒後最容易崩潰,釋放壓抑。
花辭以為Pera會哭,會傷心流淚。但並沒有,兩瓶酒她喝得隻剩下半瓶,花辭隻喝了一杯半。喝醉後,她很安靜,沒有吵鬨,沒有提夜慎言這三個字,也不再提及往事,躺在沙發睡了去。
花辭拿毯子給她蓋著。
司音音一定是一個沒有任何約束、悶頭闖世界的熱情女孩兒,而pera卻沒有刺,變得畏畏縮縮,被蛇咬過,便怕起了蛇。
她把她的手機關了機,清理客廳,關掉燈,然後也躺在沙發,一室安寧,Pera的呼吸很亂,很沉。
空氣裡儘是酒的味道,絲絲縷縷的往鼻腔裡竄,花辭也醉了,醉得不深,隻是頭暈發熱,大腦很清晰。
電話響了。
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誰。
她放在耳邊,她沒有說話,他也沒有開腔。
過了十秒,這十秒時間都在聽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那是幾點?”花辭道,怕影響pera休息,就把嗓音很低很低,酒後的腔調加上特意壓低,帶著前所未有的軟糯。
“四點。”司禦的聲音聽來也很低,透著疲憊時的沙啞。
“不上班你給我打電話。”
司禦站在落地窗前,雨水在窗戶上拍打著,儘是雨花,城市在一片朦朧裡。明明才下午四點,天空卻一片黑壓壓的,在雨氣蒙蒙的窗戶裡可見外麵亮起車尾燈的車流。
他拿著燈火機在手裡把玩著,唇輕啟,“想你了。”
叮,打火機打響,幽藍色的火苗竄起來,照亮了他眼裡的深不見底,是濃稠的情事。
“彆油嘴滑舌的。”
司禦暗暗發笑,他活了26年,花辭是第一個說他油嘴滑舌的,他向來不是嘴甜、逗女人的人。
“你在睡覺?”
“嗯。”
“一個人?”
“還有你姑姑。”
“不許跟她睡,不許讓她碰你,摸你也不行!”
“……”花辭看pera翻了一下身,她又把音量壓低,“你姑姑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