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去。
他喝了藥,又勞累了很多天,很快就睡去。花辭反而睡不著,在他的臂彎內,聽著他的心跳聲,許久才睡。
隔天。
花辭醒來時,司禦已經不在。
她躺在床上,手臂擋著眼睛,被窩裡還有他的味道,熟悉的久違的。
她不太有力氣,起床,刷牙洗臉,量體溫,38.1度。
他來了,就像是一陣風刮進了的原本很平靜的花叢,他走了,乾脆利索,花兒卻折枝斷腿。
她下樓。
季飛戴著帽子又準備出門了,“花姐,早飯給你留著了,在廚房。我和於紅姐去市場采購,今天還要賣水果,我去幫忙。”
季飛完全融入到了這兒的生活,有時候花辭都很難見到他。
“去吧。”
“嗯,早上禦哥走的時候說他會很快回來。”
花辭沒有回答。
季飛走了。
屋子裡空蕩蕩的,花辭沒有食欲,就喝了一杯溫水,也不想吃藥。
她躺在客廳的沙發,看著陽光穿透層層障障,到了屋內的地板。
她的眼神空洞,沒有一點內容。
她盯著那陽光,直到眼睛乾澀的發疼,她才閉眼。
未曾覺得時間過的這麼緩慢,她躺了一個小時,好像過了很久。
她歎口氣,發出一聲冗長的歎息。
起來,去草坪上散步。走了半個小時,出了一點汗,又回去洗澡。
洗完澡她從樓上走到樓下,以前她把自己的時間排滿,今天倒是什麼都不想做。
去沙發躺著,找了一部片子看,燒沒退,又睡不著,片子也不好看。
關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麵有車子來,大概是於紅和季飛回來了,差不多到了中午。
她沒理。
好一會兒她的身邊蹲下來一人,正盯著她,她不得不睜眼。
“……”她微愣。
司禦對上她的眼睛,低聲,“我回來了。”
花辭好半響都沒眨眼,“不是走了?”
司禦揉著她的臉,才揉了一下就一頓,去摸她額頭,說話時眉頭擰起。
“我怕我走了,我的姑娘會得相思病,嘖,還真病了。”他到了機場,心中有牽掛,又折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