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禦走過去,“你什麼時候起來的?”一摸她的頭,不燒了。
“一個小時以前。”花辭淡淡開口,注視著他的眼睛。
司禦在廚房忙碌了四個小時,整整四小時。
司他的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,畢竟她坐這兒個把小時,定然知道他在廚房做什麼,做為一個男人,讓女人看到她做飯笨手笨腳的樣子,始終是有點丟人。
“吃飯。”他吐出這兩個字,便閃身進了廚房。
花辭還是襯著頭,午後的陽光溫暖而灼亮,從落地窗打進來,屋裡亮亮堂堂,女人的神情瑩潤而潔白,眸光透著不明的輕潤。
司禦拿了一碗麵和一碗粥,“我嘗過,味道好極了,都吃完。”
花辭看了眼,外形上確實沒什麼問題,她是一個對吃的毫無概念的人,也不挑食。
吃了一口麵,麵爛了,但味道並不奇怪。
司禦坐在她對麵守著她,他全程沒有問她味道如何,當然對於他這種從小到大垃圾桶都沒有碰到的大少爺,能做出這兩碗飯,他絕不會允許對方說不好吃。
花辭一樣吃了一半,吃不下了。
“你吃了沒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怎麼不吃?”
“我一份隻做了一碗。”
“……”幾個小時就做了這一點,花辭把半碗麵推給他,她的動作很慢,帶著些試探的意味,畢竟這是她吃剩下的,推過去見他沒有反對,她又把半碗粥推給他。
司禦雙手抱胸,眼皮往下抬,眸黝黑黝黑又明亮,看著她,瞬也不瞬。
花辭接收到了他的目光,終是覺得不太好,“那彆吃了。”拿回來。
“不行,來喂我。”
“……”又來了。
花辭也很利落,沒有扭扭捏捏,坐過去,拿筷子夾麵喂他,他張嘴吃了,吃飯時眼神沒有離開過她的臉,一直盯著。
盯了好一會兒後,花辭夾起蛋黃——司禦打了一個荷包蛋,但是她不愛吃蛋黃,就留了下來。一整個全部塞進了他的嘴裡,司禦被噎住。
他腮幫子很鼓,男性皮膚也很緊致,鼓起來,皮膚紋路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盯著她看。
她也盯著他。
五秒後,司禦低頭,就要吻她。
她捂住他的嘴巴,不許他說話,不許吐,不許親。
直到司禦把蛋黃吞進,她才鬆手,看了眼手心,濕濕的,拿紙巾擦,擦完拿粥,半碗一口喂進了他的嘴裡。
司禦,“……”
吃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