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青青的助理去接他,司禦當然知道母親想做什麼,一連三天他都沒有聯係上花辭,加上開始的兩天,足足5天了。
這很不正常,司音音一直在跟他打遊擊,如果不是出了事情,那就是花辭已經回國。
他下了飛機就給季飛打電話。
“禦哥。”
“花辭呢?”
“沒回來,音姐說在她那裡。”
司禦頭皮一麻,姑姑果然在騙他。
“準備機票,你可以回來了,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算賬!”
玩瘋了他!
司禦掛了電話,打給羅馬公司的副經理,問那邊有沒有出事,經理說並沒有,pera正常上班。
沒出事,那就是回了國。
他躲避母親的助理,找了的士,上車,再聯係羅馬那邊,把那輛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運回國。
他直達錦瑟。
到的時候已經八點了,烏漆麻黑,他下了電梯——
隻一眼,他就知道花辭回來了,門把手乾乾淨淨。
心跳猝然就快起來,指紋解鎖,進屋。
屋裡沒有開燈,伸手不見五指,可他卻那麼準確的捕捉到了她,在這一片的黑暗裡,她坐在地上垂著頭,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可憐。
他鞋子都沒有來得及換,過去,蹲下,把她往懷裡一抱。
她身上很涼。
“怎麼回來了?”他的聲音沙啞的很。
花辭在一片渾濁黑暗無法自拔裡,找回了一絲理智。
她緩緩的抬頭,這雙眼睛即使是在黑暗裡還是明亮,還是看到了她的脆弱。
司禦問,“怎麼了?”
花辭抬手,冰涼的手指攥著他胸口的衣服,啞聲問,“你去哪兒了?”
這般楚楚可憐,本應不出現在花辭身上,可它出現了,就比一般的示弱的女人更讓人心疼。
“我出差去了。”他坐下來,把她摟著,不知道做了多久,渾身涼成這個樣子,“回來怎麼不告訴我?”
花辭沒有回答。
她似在水裡遊走的小魚,筋疲力儘,等了許久她的港灣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