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禦捏了捏手機,他忽然砰的一聲關了冰箱門!他不知道怎麼,這股火氣是從哪兒來的,好像他的姑娘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“怎、怎麼?”醫生嚇一跳。
“與你無關,謝謝醫生。”
他掛了電話,撐著琉璃台,薄唇緊抿,這女人,可怎麼辦。
一分鐘後,他起身,打開門,她靠在門口,安安靜靜的站著。
“乾什麼呢?”他柔聲。
“我想站這兒,你做好了?”
“沒有。”他捂著胸口,“寶貝,我心口疼。”
“那你去看醫生。”
“……”這女人還挺不解風情,“你以後好好吃飯,愛惜自己,多長肉,我就痊愈了。”
花辭沉默了。
她的眼神拉的很長,深深的看進他的眼睛裡,幽深而怔仲。
司禦摸摸她的頭,把她拉進廚房,讓她坐在凳子上,他去做飯,就雞蛋——
他一籌莫展,最後無奈隻有問她,“隻有雞蛋,怎麼做。”
“就雞蛋麵好了。”
“……怎麼做?”
“笨蛋。”
“……好,我是笨蛋,笨蛋給你做笨雞蛋。”
花辭做的端端正正,“你先燒水煮麵,然後我告訴你。”
“寶貝真厲害,雞蛋麵都會做!”
花辭,“……”
此時司禦的電話響了,他拿起來看了一眼,摁了靜音,放在頭頂的櫃子上,沒接。
他洗鍋燒水。
花辭看他金輝又英俊,穿著休閒服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,他哪兒像做飯的人,加水煮麵都含糊不清,不知道燒多少水。
後背硬挺似高山裡的鬆柏,即使低頭,都有俯瞰眾生的倨傲。
她慢慢的沉澱下來。
廚房裡隻有燒水的咕嚕咕嚕聲,她入目的隻有這方寸之地的生活,男人、煙火之氣。
“司禦。”花辭不得不提醒,“你電話一直在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