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。”花辭受不了,“天都黑了,我去做飯。”
沒有等到司禦回答,她就下了樓。
……
花辭撐在廚房的琉璃台上,長長的呼了一口氣,他力氣很大,今天也很反常,就像是許久都沒有喝過水的人,遇到了水,拚儘全力也要榨掉最後一滴,儘管這個過程帶著掠奪。
她開始洗米。
廚房裡什麼都有,這個廚房比錦瑟的最少大兩個不止,東西齊全,應有儘有。
司禦穿好衣服下樓,看到她纖細的身子在廚房裡忙碌著,燈光下,她似大師絕作裡的女人,每一筆都是斟酌很久才下筆的完美,身材、弧線、背影。
他看的著迷。
隻恨不得把她裝起來,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。
可他始終是什麼都沒做,靠在門框,凝視著她,她走到哪兒,他的眼睛就跟到哪兒,不曾轉移。
花辭切好了菜,她到底是沒有忍住,回頭,走到他麵前,“盯著我乾嘛?”
他的眼神幽深的不可思議,裹挾著她,繾綣而情深,“想看你。”
花辭心尖兒發熱,“你影響我做飯。”
“那,你親親我。”
花辭沒理他,腮幫子動了動。
“親麼?”司禦啞聲道,今晚的司禦有一種特彆的…腔調,他帶著成熟男人身上的荷爾蒙和黏人勁兒,分外迷人。
這意思像是在詢問,也有你不親我我就親你的意思。
花辭頓了下,“你要親哪兒?”
“你說呢?”
她踮起腳尖,對著他的臉上……他的頭微微一轉,正好與她的嘴唇相碰,蜻蜓點水的一吻。
似麻醉在體內遊走,她猛的一抖,形容不出來的感覺。
親了後,她落下腳後跟,他那麼晦澀而深重的眼神,他一句話都沒有,她看了他一眼,去做飯。
今天的司禦,沒有了笑容。
……
花辭也不怎麼會做飯,比司禦強,一個青菜,一盤西紅柿炒雞蛋,就這,味道也是奇奇怪怪,但是司禦很滿足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這是好幾年後,他最後一次吃她做的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