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場較量。
是男人的獸血沸騰,是男人的震怒,是男人一整夜的擔心又看到了她和其它男人的消息。
狠厲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龐,那股強悍滾燙瞬間滲透了她的皮膚,直擊心扉。
他像猛獸。
她想籠子裡的金絲雀。
等待著被撕扯。
花辭不束手就範,拚死抵抗,司禦最後捏住她的手……這一捏,他摸到了她的手,包著厚厚的紗布。
司禦禁錮著她,不許她動,抓起她的手來,右手中指有紗布,他順著小夾板的縫隙裡去摸……
即使包紮著也清晰的感覺的到,這兒沒有戒指。
他垂眸,“戒指呢?”
“扔了。”
他抓著她的手一緊,正好捏到了她受傷的手指,她下意識的眉頭一皺,疼。
但是這種疼痛的表現在她的臉上轉瞬即逝,她和他對視著,絲毫不讓!
“為什麼摘了?”司禦問,他整個臉比這天氣更陰沉。
花辭忽然就想到——
在那個早上,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床前,他一身正裝,坐在那兒,滿臉柔情,他用了他最溫柔的一麵對著她。
他給她戴上戒指,他說我給給你買全世界最好的鑽石,隻要你喜歡,所有的一切都給你。
她冷靜的眸子,忽然間就像是冷凍的冰塊,受到了撞擊,一層層,一寸寸的裂開,最後不成樣子。
她忽然發狂一樣的推開司禦,什麼都不在乎的從他手裡抽開手——因為司禦捏著她的手指,所以抽開時,手指上的甲板在司禦手裡。
她的中指有口子,那條口子從骨節一直延伸到手指甲的下方,那條溝壑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給滑傷,很像戒指弄的。
“彆碰我!”她沿著嗓子又說了這三個字。
“花辭,你……”司禦抬頭,對上她的眼睛時,渾身巨震。
她眼睛裡都是淚水,盈盈泛動,卻又沒有流出來,那一刻他想說什麼,就那麼卡住。
也看得出來,她在咬牙在隱忍。
花辭不是愛流淚的人,有一次喝醉了在他麵前掉淚,那一次司禦未有這麼大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