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青青吃過午飯沒一會兒,正在休息,司長江正在給她削蘋果,兩夫妻關係融洽恩愛。
司禦來的時候,雷青青手裡的蘋果正好咬了一口,她看向門口的司禦,眸微微而變。
司長江站起來,父親的威嚴來了,“都學會進屋不敲門了?你懂不懂禮貌?”
一整晚都沒有睡覺的司禦,帶著落魄又殘戾的男人血性,他的臉龐他的眼神都讓人有戒備防範之心。
他走到床前,“那麼,騙我說病重,一直不肯見我,給我公司裡的爛攤子讓我幾日不得眠,趁著菲兒過生日偷偷出院去見花辭,就是禮貌?”
雷青青心裡有心虛,她又咬了一口蘋果,細細咀嚼著。
司長江冷哼,“公司裡爛攤子本來你的職責,你以為你被社會尊稱一聲大少是白叫的!你媽前幾日本來就病重,如果不是你惹怒你媽,你媽不會車禍。還有,你媽見花辭憑什麼就是不禮貌,她要見一個人還需要跟你報備?”
司禦咬著後槽牙,他沒有看司長江,對著雷青青,他停頓好久都沒說話,應該是在忍耐。
足足一分鐘他才說,“您對花辭說了什麼?”
司長江懶得理他,就站到了窗子邊上,看他們母子的。
雷青青吞掉蘋果,聲音清潤,“沒有什麼,我就是告訴她,秦菲兒是你未婚妻,是你的青梅竹馬,就這些。”
沒有陽光,四周都是陰沉沉。雷青青看著這個讓她引以為傲又疼愛的兒子,她看到他猝然灰下去的雙眸,還有他氣息裡的冷冽都有了遲鈍。
她一愣。
司禦沒有任何話,轉身離開。
她離開後,雷青青怔了好久,司長江過來坐在床上,“躺著休息吧。”
雷青青搖搖頭,“老公,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“怎麼就錯了?”
“那一晚我等他四個小時,他隻顧花辭不來見我,我怒氣而走,然後出了車禍。我負氣的不見他,我想讓他快刀斬亂麻,讓他早早的結束和花辭的這一切。”雷青青是依賴的,她依賴司長江,拽著他的衣服,“可剛剛我看到了禦兒的傷心,他是真的喜歡花辭。”
“那又如何,他不是三歲孩子,他是我司家的,他的人生隻有談情說愛麼?你不是不知道司柏有多惦記他那個位置,一旦司柏出獄,他必會有後招來爭奪司家掌門人這個位置。”司長江字正腔圓,“如果這個時候禦兒還在兒女情長,那他遲早被淘汰!”
“可是……”雷青青還想說點什麼,她不忍心這麼對司禦,可細想之下,司長江說的完全在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