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在家你也不清楚,這麼糊塗你怎麼照顧得好人?”司禦冷聲。
阿姨一慌就說了,“是唐小姐用鞋子把秦小姐絆倒的,其它我真不知。”
還真是啊——
司禦薄唇微勾,思緒不明。
這時,花辭來了。
她帶著她本身的清麗脫俗,站在這鵝卵石上,成片成片的花在給她做陪襯。
“何必找彆人問,直接問我不就好了?”花辭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司禦。
這幅樣子在司禦心裡,似刀刮起了逆鱗,他不顧有秦菲兒在場,扭著花辭的下巴,讓她強行看他!
他抽了煙,手指有淡淡的煙草味,隨著風,一起送入了她的鼻腔。
她心裡忽然就開始了密密麻麻的抽緊,如針紮了一下。
她說不清楚為什麼,她想起她曾經對他說過,不許抽煙。
他也沒有在她麵前抽過。
“手也是你做的?”司禦淩聲問。
花辭利索的道,“對,是我。”
“理由呢?”
“沒有理由!”
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碰,都未相讓。
秦菲兒站在一邊……她曾經渴望司禦和她之間,不要有那樣看似溫和又沒有半點內容的關係,她希望他對她霸道囂張一點,至少能起火花。
可現在。
她嫉妒的要命,她總感覺司禦把這樣的一麵給了花辭。
她膝蓋一軟,猛的匍匐在地,膝蓋第二次和地麵產生摩擦。
司禦低頭。
秦菲兒的裙子從膝蓋堆積在腿處,膝蓋上的血絲和刮痕,像是一把鐵梳子從那兒梳過去!
他後退,彎腰,蹲下,“很疼?”
這是一個小時候很愛哭的女孩兒,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在她的仰望裡,共同長大。
秦菲兒睫毛濕了,但是沒哭,柔弱的點頭,“嗯。”輕輕一聲,像貓兒叫。
司禦目光深邃,盯著她的眼睛,一樣的水霧彌漫,他又想起了那一天的花辭。
“把秦小姐扶起來。”他看了眼阿姨,然後站起。
阿姨嚇一跳,忽然被點名。她趕緊去扶起秦菲兒,站起來時,秦菲兒腿軟,膝蓋在打顫,她捏住了司禦的手臂。
“禦。”她身軀一軟,抱住了他,可能是急切沒有站穩,晃了兩下,司禦扶住了她的肩膀,這個動作看來是在擁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