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禦拿紙巾收拾乾淨,把她的手解開,手腕紅了一片。
她坐起來的一瞬,抬手,手掌成刃,朝著他的臉上打去!
司禦不緊不慢的一抬手,五個手指一收,便把她的手——往裡一捏,讓她被迫握成了拳,“打我一次就夠了。”
花辭胸口起伏,她的呼吸從來沒有過的淩亂,身上的被子從肩頭滑下,那一身雪白中摻夾著曖昧而緋紅的紅痕,它們雜亂無章,可見在種下草莓時的激烈和衝動。
她的黑發從兩頭掉下來,垂在身前,這半遮半露更勾人。
司禦即使是剛剛饜足,不禁也心猿意馬,目光微微一沉,往前一撲,帶著她一起跌下去,他攥著她的唇,繾綣悱惻的親吻。
這個過程,花辭沒有反抗。
司禦低頭——
女人有些地方,總是吸引男人,而他們天生的對那情有獨鐘!
花辭眼中好像有沙塵暴,她拽著他的頭發,迫使司禦抬頭。
“滾——”這個字她咬的很重,聲線拉的很長,那濃烈的憤恨都在這個拉長的音調裡!
司禦把她的手拿下來,攥在手裡,聲音是滿足過後的嘶啞,“你明明也是的。”
“你放屁!”
他粗黑的眉挑了挑,“要我跟你描述麼?你明明就……”
花辭猛地抽出腳,對著他的肚子一腳踹了過去!
這股衝擊力很大,司禦往後一仰,這時,花辭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,爬下來,衝進浴室,關上門,砰的一聲,擰開花灑,冰涼的水從頭頂而下,衝著她的大腦。
那股涼,一瞬間就讓她腦子裡所有的思緒刹那間凝結!
在適應了這涼後,那凝固的思緒散開,朝著四麵八方湧來——
那些細細碎碎的又尖銳的光點子,撞向了四肢百骸。
她的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過濾著他的親吻,還有她生理上起來的讓她陌生的東西。
如果司禦是弓雖暴,那麼應該是半弓雖暴。
她從未有過的唾棄和厭惡,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,她厭惡和唾棄的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