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在羅馬時有人刺殺司禦,司禦搶下來又送給她,後來她就沒有打開過,也沒有看過。
憑心而論,她喜歡這把刀。
刀柄握著舒服,刀口光滑鋒利。
收起來。
她躺了一天,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,晚上六點,有人敲門,第一聲非常大。
她在屋裡嚇了一跳。
“乾什麼的?”
這是監視她的保鏢聲音。
“給唐小姐送飯的。”
這聲音好熟悉,不怎麼純正的中文。
“你怎麼南腔北調?”
“我鄉下來的,不大會說普通話。”
花辭開了門,外麵站著的人帶著口罩,提著外賣盒。
兩人目光一對視。
花辭後退,雙手抱胸,“進來,放在餐桌,另外給我收拾收拾屋子。”
“是。”女人進去。
花辭關門。
保鏢們沒有多慮。
門一關,花辭大步上前,“怎麼是你?”
女人把口罩一摘,露出她漂亮的臉來,淡淡的妝,和意大利時一樣,光芒四射。
他們走到客廳,離門口遠了一些,花辭倒了一杯水給她,她接過去喝了一口,頓時炮語連珠,“怎麼回事,我要不是聽季飛說,我還不知道,我侄子欺負你了?”
花辭沒說話。
“你瘦這麼多?”女人憤憤不平,“這他媽還有沒有天理?你放心,我給你做主!”
花辭柔道,“你聲音小點兒,你怎麼做主啊,你來找我,搞的很接頭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
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,花辭坐下來,語氣平淡,想笑又笑不出,“音音,你不是說不回國麼?”
這麼突然。
司音音把帽子和圍巾也取下,她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飾物,乾乾淨淨,脖子修長。
她看著花辭,眼神綿柔卻又低沉,“我迫不得已,不得不回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司音音一口喝掉水,她握著水杯,指甲用力,像是抽筋撥皮才說下了這句話,想要輕鬆卻又難忍嘶啞,“我兒子的墳墓要被扒了。”